借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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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我的少女生涯有個多個身份,兩個人的姐姐; 牧場主的女兒(少女掌櫃).其實是牺牲了我兩年的寒暑假.

*借水*

我家的牧場用水, 全靠一個水池和一條水管

那條水管,是從牧場大門外的乾溝連結進來的

水管的那一頭是一個軍用保密仓庫

只有部隊番號沒有名字

我父親因為這條水管,送給那個番號區無數的牛羊

夏陽灼灼, 連續兩月無雨

储水池的水乾涸見底,水管不通水

十五歲的我和十歲的弟弟,被迫留守在那個週六

牧場的工人們告假去他們的故鄉收割麦子

我安頓好馬,牛,羊和三條大狗

推著架子車,車上躺著装水的舊汽油桶

跟在我身邊的弟弟扶著車,我們去往千米外的水站借水

終年獨守水站的老人正在看著電視

我送上牧場菜園種的芹菜和甘藍菜

他連看都沒有看我的菜,他要求我弟跟他學徒手捉野兔

我們吃了他做的甜菜凍整整三碗

用了一個小時徒步推著水車回到牧場

那一桶六十公斤的水,是人畜两天的飲用

也是苜蓿地,菜地和胡麻地的灌溉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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